斐柏

344两个垃圾（2）

The Two Trash（2）

我想活下来，我想杀了他。

凯尔听到这个前后矛盾的组合后闭上了嘴。

这时有人插话了。

“你是说白星是瞄准你的，雇佣兵首领大人？”

是伦。雇佣兵首领慢慢地点头确认。

“就是这样。”

“……我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吗？”

伦可以看到雇佣兵首领的嘴角快速向上移动。

“当然。你毕竟是莫兰家族最后一位族长。”

凯尔的目光又转向了雇佣兵首领巴德·伊利斯。

伦·莫兰。

东部大陆黑社会五个刺客家族的前任领导人之一。在手臂杀死了他的家人后，他和儿子逃到了西部大陆。

-“人类！总觉得首领不像个唯利是图的白痴！他很聪明！他让我想起了疯狂的克洛佩！”

凯尔并不反对拉昂。

他是怎么知道伦的？

他知道伦的事，为什么要来这家旅馆？

这些问题的答案不是来自巴德·伊利斯，而是来自伦。

“您一定看到了目录。”

目录。

那个词使凯尔的一只眉毛抽动了一下。伦然后转向凯尔解释。

“雇佣兵协会的可怕之处在于，无论你在东部大陆走到哪里，都会有雇佣兵。”

即使是小城市也注定会有至少一名雇佣兵。事件总是发生在人们聚集的地方，雇佣兵通常是解决这些事件的人。

凯尔开始说话。

“他们的信息网络一定很棒。”

巴德·伊利斯点点头。

“雇佣兵接受工作，只要利益足够，无论是在黑社会还是在光明的常规世界。”

雇佣兵不关心善恶。

他们只是按照自己的一套规则行动。

在某些方面，他们的行动是基于“最有利于商业”的原则。

“这就是信息之所以重要的原因。这一点尤其适用于有关强者的信息。”

雇佣兵首领看着伦继续说话。

“这就是为什么雇佣兵协会有关于强者的记录。我们称之为‘目录’。它自然有关于族长伦·莫兰大人的信息。”

面孔、姓名、出生信息等。来自四面八方的雇佣兵甚至收集了有关强壮个体的最细微的信息，并将其记录下来。

这是因为珍视生命的雇佣兵最需要避开这些强大的个体。

这个信息目录是强大的个人以及世界其他地方害怕雇佣兵协会的原因。

“这可能是一个至少有十年历史的记录。我没想到你能根据这些信息预测我现在的样子。”

“嗯，很多都是因为运气。”

雇佣兵首领用肘推挤了他旁边的法师。

“……嘿。”

巴德无视法师愤怒的声音，继续带着灿烂的微笑说话。

“我的这个朋友是五户人家的幸存者之一。”

“……五户人家？”

伦听上去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感到震惊。

他的目光转向法师，他的长袍遮住了他的脸。凯尔也转向他。这一刻，他在脑海中听到了拉昂的声音。

-“人类！你还记得佣兵帮派帮主的保险箱吗？”

（我当然记得。

我们从他那里偷了这么多钱。）

-“你还记得那个神奇的保险箱吗？”

（是的……？）

–“这个法师和创建保险箱的人有着同样的感觉！”

每个人的法力都有不同的感觉，就像洁琳的法力是红色，而两条龙的法力分别是白金和黑色。

–“这个法师很可能就是创建这个保险箱的人！见到他我真高兴！我想跟他打招呼！”

（……打招呼？你想制造混乱，不是吗。）

凯尔慢慢地把目光从法师身上移开。他回忆起他是如何摧毁了雇佣兵协会的分支领导的房间，并引起了一阵骚动。

-“我想我以后会跟他打招呼的！一个最高等级的法师使用魔法使之安全了！”

（……不，谢谢！）

凯尔开始忽视拉昂的话。

法师向伦鞠了一躬，然后把目光移开。

“……这是我想忘记的过去。”

伦听了之后什么也没问。

这没关系，因为他们仍然知道他是谁。莫兰族长是一个在黑社会很有名的人。

即使他只是一个老人，但自从那件事发生以来，已经过了这么久，没有人记得他了。

雇佣兵首领再次成为人们谈话的中心。

“我注意到利伯安城的黑社会和雇佣兵协会之间的问题大约是在这家旅店开业的同一时间开始的。这就是为什么我在调查此事时，哦，天哪！我旁边的一位朋友说他以前见过你的脸，族长伦大人！”

巴德·伊利斯的讲话就像在谈论一个激动人心的传奇故事。

“我的这个朋友非常聪明。这就是为什么我立即开始查看目录。然后，天哪！我想伦·莫兰大人族长（他的脸被画在目录中）随着年龄的增长，会和你现在一模一样。这就是我们来这里的原因。”

伦没有避开雇佣兵首领的目光，巴德·伊利斯继续微笑着说话。

“我思考了莫兰家族还是族长伦·莫兰大人选择向白星鞠躬，在黑社会和雇佣兵协会引起骚动。”

伦的脸上出现了笑容。

（向白星鞠躬？我像我这样失去家人和妻子的人？像我这样看到我家里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死去的人？）

“…多么有趣的小恶棍。”

恭敬的语气消失了，伦开始称这个雇佣兵首领为恶棍。他那双通常冰冷的眼睛慢慢地开始显露出隐藏在他内心的火焰。

巴德·伊利斯低头回应。

“我道歉。我意识到我一到这里就犯了一个大错。”

巴德·伊利斯立即向伦道歉。然后他继续发言。

“然而，五户人家中有一户确实自愿鞠躬，挽着胳膊去侍奉白星。”

“……什么？”

伦不知道这件事。

他相信所有五个刺客家庭都像他自己的家庭一样被摧毁或屠杀。

“他在谈论我的家庭。”

凯尔转身离开了雇佣兵首领和伦。穿着长袍的法师没有看着任何人，他继续说话。

“波夫一家。我的二把手叔叔带着他的人爬进了他的手臂。”

凯尔记得这个法师是他家族唯一的幸存者。

“然后，我叔叔的一伙人和手臂的成员一起屠杀了我们的波夫一家。他们杀死了所有人，除了我，我躲在那里。”

魔法师正在叫二把手“叔叔”。

“我的母亲、父亲、兄弟姐妹都死了。”

波夫人被屠杀了，但不是同时被屠杀的。

魔法师没有说别的。然而，他们可以感受到他对手臂、白星和他叔叔的成员的仇恨。

短暂的沉默充满了整个区域。

凯尔打破了沉默。

“听起来你还没说完你要说的话。”

巴德·伊利斯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

巴德已经活了三十多年，他知道凯尔比他年轻，但他并不介意凯尔随意的语气。

事实上，他马上做出了回应。

“你知道白星为什么要杀我吗？”

“你刚才不是告诉我们了吗？”

凯尔喝了一大口酒作为回应。

“他想杀了我，因为他讨厌我能说出别人能力的能力，或者……”

告诉别人能力的能力。

这是一种非常危险但令人向往的力量。凯尔坚忍的目光直视着雇佣兵首领。

“……或者他自己想要。”

这位白星要么想摆脱这种远古之力，要么想把它变成自己的远古之力。

巴德·伊利斯继续讲话。

“我拥有一种远古之力。”

凯尔的眼睛模糊了一会儿。

这是他第一次遇到任何人，除了来自手臂的有着远古力量的人。

他同时有一个问题。

这是一种可以告诉别人能力的力量，即使有限制，也不是很详细。

（什么属性？）

凯尔接着想到了他的统治光环。

这种远古之力不一定属于任何属性。巴德·伊利斯的力量与此相似吗？

然而，雇佣兵首领的远古之力确实有一个属性。

“风。”

（风？

这就是风的力量？）

凯尔接着想到了他的“风之声”，巴德·伊利斯在凯尔思考的时候继续讲话。

“我能闻到东西。”

他皱起鼻子，脸上一片漆黑。

“我也能听到东西。”

他粗糙的手掌掠过耳朵。

“我能隐约闻到和听到一个人的气味、他们的存在和他们的能力。”

巴德·伊利斯朝凯尔望去。凯尔的气味、风度和能力。

“它们随风而来。”

但我能看到和闻到那些东西。

他们乘风而来。

这就是为什么他错了。

白星和他面前的新朋友很相似。

“拥有远古力量的人闻起来就像他们力量的属性。”

巴德摸了摸他的鼻梁。

“你知道我注意到你和白星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怎么了？”

凯尔平静地问，巴德·伊利斯很快回答。

“我从你们每个人身上都闻到了对方没有的味道。”

“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对方没有的东西？”

凯尔开始笑了。

他与厄鲁哈本进行了目光接触。

这条远古的龙在来到东部大陆之前对凯尔说过一些话。

（白星还不完整。）

（那个混蛋没有达到这种平衡。）

自然的属性。

他身体里没有这些属性的平衡。

凯尔开始说话。

“我可能没有天空的味道？”

“没错，你知道。”

巴德·伊利斯看到凯尔的目光告诉他赶快分享信息后，很快继续说下去。

“但有一种气味是白星所没有的，而你确实有。这是最微弱的气味。”

（最微弱的气味？）

凯尔开始思考他所有的远古之力，而不是统治光环。

他知道白星既有火也有水。

“是哪一个？”

“大地。”

（……大地？

超级巨石？）

-“你叫我？”

他无视那可怕的巨大鹅卵石发出的庄严声音。

“这颗白星似乎没有大地属性的古老力量。当然，我不能确定，因为这是三天前的信息。”

天空和大地。

这些是凯尔和白星拥有或缺失的力量。

厄鲁哈本和凯尔又互相望着对方。

远古之力因属性不同而相互冲突。

这会在一个人的身体内造成负担，而收集所有五种属性是帮助他们保持平衡的一种方式。

天空属性不是大自然的五大属性之一。

白星。

对他来说，实现平衡所缺少的一环是一种大地属性的远古之力。

“不管怎样，我不知道白星从什么时候开始渴望我的力量。我想他可能渴望我的力量，这样他可以更容易地找到大地属性的力量。”

雇佣兵首领很平静。

“这就是为什么我在考虑如何杀死他时公开逃开他的原因。”

他的眼睛不再微笑，而是充满了忧虑。

从讨论的某个时候起，他就一直没有喝酒。

“这是因为白星不能同时统治黑社会和雇佣兵协会。这将破坏事物的平衡。”

黑社会和白道的东部大陆。

雇佣兵协会站在两者中间。

如果平衡因为手臂而打破，那么它将使东部大陆的许多地方处于危险之中。

“我不能让雇佣兵毫无理由地牺牲。”

一些雇佣兵喜欢独自工作，而另一些则喜欢团队行动。

他们唯一信任和可以依靠的地方是雇佣兵协会。这个雇佣兵协会有责任保护这个雇佣兵协会。

“……哈哈。”

雇佣兵首领把手伸向瓶子。

他最后喝了一小口，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内脏沸腾了。喝酒可能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然而，他对此无能为力。

酒从瓶子流入他的嘴里。

“朋友。”

凯尔开始说话。

“我是西部大陆的垃圾，我的名字叫凯尔·海图斯。”

（哦。我也是个垃圾。）

雇佣兵首领一边喝酒一边没反应，而是用头示意凯尔继续。凯尔继续讲话。

“我打算给你两个提议。”

巴德记得凯尔说过他要杀死白星，他点了点头。

这是他让凯尔继续的信号。

凯尔继续讲话，巴德继续喝酒。

“首先是目录。”

（…雇佣兵协会的目录？）

“给我看目录。”

凯尔接着补充道。

“全部给我看看。”

凯尔想看看整个目录。

巴德·伊利斯把他的嘴从瓶子上取下来。

“……目录是近1000年的记录。”

巴德可以看到凯尔微笑着回应。

然而，它看起来也很邪恶。

它看起来非常邪恶。

“啊。”

巴德转过头来。

黑发剑师喘着粗气，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凯尔在这一刻也在脑海中听到了厄鲁哈本的声音。

-“你很聪明。”

凯尔说出了他心里的想法。

“巴德·伊利斯。”

雇佣兵首领朝凯尔望去。

“白星。”

白星。他是一个转世者。

他是一个过了许多生活的人。

“我想我需要了解那个人的历史。”

这个转世者可能出生在西方大陆或东方大陆的任何地方。这就是为什么他能够去东部大陆和西部大陆。

他也是一个坚强的人。

凯尔确信目录里有关于那颗白星的记录。

当然，在他生活的近1000年中，他可能在他的许多生活中看起来都不一样。

（弱点。）

他需要找到白星的弱点。

他会翻查目录，找到那颗白星隐藏的过去。

“……第二个呢？”

雇佣兵首领低声问道。凯尔非常自信地回答。

“救救你面前的龙大人。”

（什么？

拯救一条龙？）

雇佣兵首领的目光转向了厄鲁哈本。

那是一个长着白金色头发的人，脸色苍白。然而，他摆出一副样子，风说他是这个房间里最强壮的人。

啪。啪。

巴德·伊利斯听到桌上有人敲了几下，便把目光从龙身上移开。

凯尔轻轻地敲着桌子，好像要让巴德看着他。

“那么我会让你平静地生活。”

不要担心被杀。

“我也会处理你的敌人手臂。”

凯尔朝他的仆人伦望去。然后他转过身来，对雇佣兵首领微笑，然后继续说下去。

“我还要除掉白星。”

雇佣兵首领想到了白星。

他还望向凯尔、崔寒、厄鲁哈本，以及他认为拉昂目前漂浮在空中的空位。

这个世界上有可能存在这样一个团队吗？

凯尔慢慢地举起酒杯，端到嘴里。

“朋友，和我一起工作吧。”

这位雇佣兵首领认为，凯尔抿了一口酒，蜷缩着的眼角看起来很邪恶。

“嗯？你不是说你想活下去吗？”

凯尔悄悄地对巴德耳语。

-“人类！你的笑容比刚才那颗白星还要邪恶！你真是太棒了！让我们下次对那颗白星微笑吧！”

凯尔开始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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