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柏

537如果你真的想 （4）

If you really want to（4）

弗雷多和索莱娜在卧室里。

凯尔看着弗雷多，直截了当地问道。

“他们在哪里？”

弗雷多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我的儿子，你一定终于找到尸体了。”

“哈aa，你这个疯子。”

凯尔能感觉到索莱娜的畏缩，但他忽视了这一点，扑通一声倒在弗雷多对面的空椅子上。

“他们在哪里？事实上，不。”

凯尔在摇头之前问了同样的问题。然后他问了弗雷多一个不同的问题。

“你为什么这么做？”

“你在说什么？”

“不要假装无知。听到有人只是微笑着问我们是否在寻找尸体，假装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这很有趣。”

“嗯，我想这很有趣。”

弗雷多点了点头，似乎同意凯尔的看法。

然后他继续发言。

“这是因为重量不平衡。”

“重量是多少？”

“交易或契约意味着双方都给予对方同等价值的东西。”

弗雷多认为，他们需要弄清楚双方给予和接受的是什么。

“当天平两边的重量相等时……那就是订立契约的时候。”

“你认为把游侠旅成员扣为人质是在平衡规模吗？”

“是的，我不应该至少做那么多吗？”

在凯尔开始讲话后，崔寒从镜子里走了出来。

“这就是你把凯尔大人的血液作为一种交易的原因吗？”

崔寒瞪着弗雷多，眼神里似乎不高兴。事实上，崔寒并没有隐藏很多仇恨。

崔寒认为凯尔比以前更信任弗雷多，但在崔寒看来，弗雷多只是一个敌人，目标是他的一个家庭成员的血液。

他认为他是一个随时可以在背后捅他们一刀的人。

微笑。

崔寒可以看到弗雷多在那一刻朝他微笑。

弗雷多开始用温柔的声音说话，好像崔寒的敌意很可爱。

“崔寒。你认为你的主人很看重他的血吗？我认为凯尔·海图斯会更看重他朋友的血而不是他自己的血。”

崔寒突然不知所措。

凯尔开始说话了。

“我的血液对我很重要。”

崔寒更是不知所措，因为凯尔拒绝了他。

另一方面，弗雷多看着凯尔，漫不经心地话道。

“我还需要和雇佣兵首领谈谈。”

索莱娜听到这句话后轻声叹了口气。

弗雷多继续说话，凯尔看着她。

“我不想再被人恨了。”

听起来很轻松，但那些话一点也不轻松。

“东部大陆的人民并不看好组成永恒王国的大多数种族。”

对吸血鬼和黑暗精灵的敌意是显而易见的，但当它被揭露时，东部大陆的人们很可能会感到被永恒王国的公民所排斥。

“我需要一些人慢慢改变这种心态。”

凯尔立刻意识到那些人是谁。

“你说的是雇佣兵。”

“是的。雇佣兵在东部大陆四处游荡，在餐馆或商店里说我们的好话，会慢慢改变人们对我们的看法。”

啪。啪。

凯尔开始说话时用手指轻拍膝盖。

“你把游侠藏起来是因为你需要和雇佣兵首领和我达成协议？”

弗雷多举起手，指着什么地方。

“这里。索莱娜负责这件事。其他吸血鬼骑士也帮了她。”

现在他想起来了，除了索莱娜和弗雷多，凯尔在北部雪山上没有见过其他吸血鬼。

“嗯。”

凯尔交叉双臂盯着弗雷多，他又开始说话了。

“看来你不会告诉我他们在哪里。”

弗雷多并不反对这一说法。

“他们是安全的。啊，但是当我们在北方雪山上的时候，我们确实从他们身上吸了一些血，以欺骗盟友和敌人。”

索莱娜急切地插嘴。

“吸了他们的血？！陛下，你不能用这样的措词！嗯！少爷大人，数量非常少。只是一点点，我们假装吸了他们的血，忍不住吸了进去。大家都很安全。”

她尽可能温柔地朝着凯尔微笑。

“这是事实。”

“谁说不是？”

“什么？”

凯尔向索莱娜耸了耸肩，然后回头盯着弗雷多。

弗雷多对他笑了笑，又开始说话。

“如果你正确地摧毁将白星变成恶魔种族成员的设施，我会让你知道游侠旅成员在哪里。”

“这还不够。”

“什么？”

凯尔看着弗雷多，摇了摇头。

“我没有足够的利益。”

“……你会阻止白星成为恶魔种族的一员，并设法拯救一半以上你认为已经死亡的游侠旅成员。但这对你来说还不够吗？”

微笑。

凯尔开始微笑起来。

（好吧，如果事情按照弗雷多的计划进行的话，我会做这笔交易的。）

如果凯尔按照地图上的指示来到了永恒王国，并按照他最初的计划会见了弗雷多……然后如果他听说这时游侠旅的成员还活着……

凯尔就会按照弗雷多的意愿达成交易。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

情况发生了变化。

如果他可以的话，难道他不应该挣更多的利益吗？

凯尔张开双臂，上身朝着床倾斜。

“父亲。”

听到凯尔叫他父亲，弗雷多吓了一跳。

他的眼睛可以看到凯尔在他天真的童年外表上扭曲的微笑。

“父亲，作为回报，你成为了国王，但我从中一无所获。我手里什么也没有。”

弗雷多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

正如凯尔所说，凯尔·海图斯不会从中获益。

名誉、力量、财富，都不是。

（我以为他不是那种寻求这些东西的人？）

弗雷多想知道他是否听错了凯尔的话。另一方面，他也有不同的想法。

（…如果他一点也不贪婪，那就太奇怪了。）

他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因为他有这个想法。

“此外，情况也发生了变化。”

凯尔继续说话时又恢复了平常的语调。

情况发生了变化。

“现在没有我你怎么办？”

现在需要他的帮助。

“嗯。”

索莱娜发出呻吟声。

弗雷多静静地观察了凯尔一会儿，然后开始说话。

“是的，现在我们需要你。”

凯尔对弗雷多的价值现在上升了很多。

当弗雷多接受这一点时，凯尔漫不经心地话道。

“再增加一点。”

提供更多的东西放在秤上。

天平上的砝码。

这就是凯尔的目光所说的，弗雷多接受了。

“当然可以。我会考虑在我这边增加什么。”

“很好，这就是我想听的。”

凯尔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慢慢想想我想要什么。然后我会开始准备并采取行动。”

索莱娜听到凯尔说他会准备好的话，吓了一跳，转身朝他走去。

然而，凯尔忽略了她的目光，朝镜子走去。

他听见弗雷多从背后问他一个问题。

“我的儿子，你给王储殿下打电话了吗？”

凯尔在翻过镜子前转过身来，对着弗雷多微笑。

“很久以前，我是一个很彻底的人。”

至少比他看上去的要多。

  *

那是深夜。

月光从上面照在白色的宫殿上。

然而，在第一区南部的一个黑暗的住宅里，那里的光线没有到达…

敲门敲门。

在这个住宅中，一个人在看满是书的文件时，听到有人敲门后，他抬起头来。

“怎么回事？”

这项住宅……事实上，这座南方豪宅的主人向门外望去，开始说话。

对于像他这样工作到很晚才睡觉的人来说，半夜太早了。

“伯爵大人。”

房主听到管家的声音后，微微把头歪到一边。

管家知道他不喜欢在工作时被打扰，如果可能的话，这次也不会来。

他是个很有才华的管家，通常自己处理一切。

这时他听到了管家的声音。

“伯爵大人，纳鲁·冯·埃杰兰少爷来看你了。”

（什么？）

伯爵立刻站了起来。

老人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和困惑。

他立刻打开办公室的门，管家鞠躬致意。

“少爷有事情要跟你商量，他要求单独和你私下见面。”

安静地和他单独讨论的事情。

这意味着纳鲁希望这次会面是个秘密。

（纳鲁·冯·埃杰兰来见我？为什么？）

管家谨慎地问。

“伯爵大人，我该怎么办？”

莫克伯爵。

黑暗精灵老人的心很快开始动了起来。

（……纳鲁·冯·埃杰兰这么晚才偷偷来找我？）

莫克开始回忆起下午发生的事情。

（永恒王国骄傲的战士们，我要杀了凯尔·海图斯。）

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纳鲁在大会场造成混乱的那一刻。

那个看起来无辜的混蛋干了一件大事。

“呼。”

莫克伯爵笑了起来。

那是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怎么看？”

老人脸上露出一个邪恶的微笑，然后马上消失了。

他带着严肃的表情向管家发号施令。

“把纳鲁少爷带进来。”

“是的，伯爵大人。我将护送他到接待室——”

“不，带他去书房就行了。”

接待室是他会见客人的地方。

“我觉得我得做些工作。”

他的书房是工作的地方。

房间应该按计划使用。

莫克伯爵很快看到一个戴着兜帽的人和他的管家走进书房。

嘘。

那个人走了进来，脱下了帽子，然后向莫克打招呼。

“你好，伯爵大人。很抱歉这么晚才来看你。”

“这不是问题。”

莫克微笑着向年轻的纳鲁打招呼。

“别那么生硬地叫我伯爵。我告诉过你叫我爷爷的。”

他轻轻地让男孩坐在他对面。

“这是一杯茶。”

“干得好，管家”

“请好好谈谈。”

管家在小心翼翼地离开书房并关上门之前留下了茶和点心。

咔嗒。

门一关上，书房就与外面隔开了。

“纳鲁，先喝茶。”

“非常感谢你，伯爵大人。”

“我告诉过你叫我爷爷。”

咔嗒。

男孩拿起杯子，看着伯爵。

“我想我今天需要跟你说的不是‘爷爷’，而是‘伯爵大人’。”

莫克伯爵意识到男孩充满激情的目光看上去与平常不同。

伯爵的一角嘴唇翘了起来。

“当然。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男孩呷了一口茶，把杯子放回桌上。

叮当声。

杯子安静地叮当作响后，大家沉默了片刻。

在那短暂的一刻结束时，男孩说了以下几句话。

“我们的国王不会发动战争。”

微笑。

莫克的嘴角翘了起来。

凯尔看起来像是纳鲁继续说话。

“我这样说是基于陛下一贯的举止。事实上，他没有立即在大会堂下定决心并将其推回，这表明他现在没有发动战争的想法。”

“你说得对。我也觉得我们的国王没有发动战争的计划。”

他注意到凯尔的目光后，慈祥地笑了。

“如果他有任何发动战争的想法，他会打电话给胡贝莎伯爵或我。他也会打电话给你单独谈一谈。”

“不幸的是，他只把首席牧师格西大人带到了他的办公室。”

“是的。”

莫克伯爵也不喜欢这样。

（为什么我们的陛下总是缠着格西首席牧师？）

凯尔看着莫克，内心开始发笑，然而，他继续说话，好像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莫克的感受。

“然而，国王陛下很难无视这项动议。”

“是的，有101人听到了。”

莫克伯爵同意这一点。

高贵的等待者。

他们的欲望和耐心在等待白星掩盖这个问题并忘记它这么久之后达到了极限。

这时，莫克注意到男孩脸上露出深深的笑容。

“没错。我们不能忽视96人。”

“哈！”

莫克在那一刻下意识地笑了。

“纳鲁，你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还以为他只是个无知的孩子呢！我还以为他在大礼堂里愚蠢地向前冲呢！）

从他现在的行为来看，似乎他是故意在96人面前这样做的。

“伯爵大人。”

男孩安静地开始说话。

“我毕竟是一个埃杰兰。”

莫克突然感到背部发冷。

“你让我想起了你父亲年轻的时候。”

莫克回忆起一直朝着他的目标冲去的专注的眼睛。

“那么，你为什么来找我？”

男孩微笑着回答。

“你为什么决定和我见面？”

那男孩表现得好像他什么都知道似的，几乎是低声地对伯爵说话。

“伯爵大人，你想打仗，是吗？”

老人的目光僵硬了，变得更冷了。

凯尔回忆起与弗雷多公爵的谈话时看着他。

（我的儿子，你要引诱莫克伯爵？）

（是的。根据你告诉我的，他似乎是最贪婪力量的人。）

（是的。让他站在最前列会很好。）

（是的。我要用那个混蛋。）

弗雷多听到凯尔说他要用莫克后笑了。

（莫克会按照你的意愿移动，而你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了？你不喜欢吗？）

（不，我想这会很有趣的。）

凯尔直视着老人的眼睛，老人从他的思绪中走了出来，用锐利的目光盯着他。

凯尔也知道。

这位希望成为恶魔种族成员的白星将把他的宏伟愿景放在与凯尔·海图斯打交道之前。

这就是为什么不可能爆发全面战争的原因。

他已经想出了一个计划，而他知道事实就是如此。

（摧毁并抡打。”

他会毁掉白星的东西，然后抡打。

凯尔偷偷地问老人一个问题。

“伯爵大人，你不想获得一些功绩吗？”

房间里沉默了片刻。

然而，莫克很快打破了这种沉默。

“哈哈哈——”

老人的笑声充满了书房。

叮当声。

莫克放下茶杯时，目光变得冷冰冰的。

“据说危机让人成长。纳鲁。你已经成长了。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长了这么多。”

他不再靠在沙发上，向前倾向男孩问道。

“是的，你想和我一起策划什么吗？”

啪。

凯尔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

“……纳鲁，我不知道这是什么。”

老人听到凯尔要说的话时，疑问的目光一下子变了。

“这是我父亲收集的绝密信息。”

莫克下意识地用双手紧握扶手。

就在这里。

一个大好机会来到了他的面前。

这就是莫克的直觉告诉他的。

“……信息是什么？”

凯尔对伯爵的问题暗自发笑。

他盯着文件看。

（信息个屁。）

这是他和弗雷多今早伪造的文件。凯尔慢慢地解开卷起的文件，轻轻地向敌人微笑。

“这是宝贵的信息。”